讲家史
逢年过节家人团聚,长辈酒酣耳热之际。话题放开开始从三皇五帝,念叨到家庭的兴衰荣辱,讲述一下新祖的艰苦创业,聊一聊自己的坎坷经历,这其中既有对时过境迁的感慨,又对辉煌片段的怀念,更有对晚辈后生的殷切教导和嘱托。
我曾熟悉这个场景,其实也在慢慢消失,长辈们的话题,年轻人未必想参与,常常是他们说他们的,我自己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忙的不亦乐乎。每个家庭都有自己的发展史,或平淡如水,波澜不惊或轰轰烈烈,声名显赫或陡然而复或家道中落或东山再起或寂然沉默,无论是哪一种情形。都包含了可供子孙后代借鉴继承的精神遗产。我在家时也是一段平淡而难忘的故事。
谈到我的家事,就要谈到我家族的来历,据祖父母一辈人的说法,家族最早来自于河南。当时族人为了躲避饥荒和战乱,一路南下逃难至云南。最终选择了在楚雄落脚。曾经有老一辈的同村人,陈乘火车到河南寻找过自己的祖籍。由于当时整个家族都是以农业为主,并不是一个富足的人家。但幸运的是,找到了祖先的祠堂。那一段历史对于我而言也不是十分了解。家事是从爷爷那一辈开始的。爷爷一家也是以务农为生。爷爷出生在一个相对和平的年代。爷爷出生的那一年正好是新中国成立的第一年。因此爷爷也有个小名叫国庆。但爷爷那一辈并不容易。当他十岁那一年,嗯,指文化大革命和人民公社化运动,爷爷也遭遇过忍饥挨饿。当时每天都要劳动。但爷爷始终没有放弃的就是读书,家里人也一直支持他,既然家庭面临着巨大的困难。因此爷爷一直读书读到了初中。仿佛命运的眷顾,当爷爷初中毕业时,文革也结束了。为了响应国家号召,知青下乡,爷爷被分到了云南楚雄东华,这也就是我故乡的由来。那以后我们一家并在这里安家了。当时东华镇正属于林业开发的关键时期,国家号召大兴林木,爷爷并被安排到山中指导荒山种树。这几年在东华的发展。爷爷逐渐在那里安了家。这段历史算是我家的发展史的开端。
1971年,我的父亲出生了。仿佛是我父亲的出生带给了这个家庭好运。我的家庭正在快速的发展,一切都是按照好的方向。尽管没有在大城市,在农村也发展的不错。但好景不长。到1978年,正是改革开放那一年,家里传出了两个噩耗,爷爷下岗失职,随后奶奶也被查出了肠梗阻。为了照顾家人,爷爷回家务农来支撑全家。正处在家庭困难时期,全家人都为医药费而发愁,吃家里也就粮食值钱。为了凑医药费,最终把老宅卖了。当年父亲12岁,为了让一家人有住处,父亲12岁辍学回家就是为了建房子。如果在现代人来看简直就是笑话,12岁孩子能建什么房子,但那就是事实。父亲学会了做土坯,学会了木匠。他坚持了五年,硬是建起了我家现在的老宅。在父亲的字典里,没有放弃两个字。只要敢拼,就没有做不到的。当时在爷爷那了解这段家史,我是充满怀疑的。但当家族里最年长的老人跟我说起的时候,我心中五味杂陈。这个时期算是我家的困难时期,已经到了危急存亡之秋的时候。
到父亲20岁的时候,爷爷外出找到了商机,他发现可以利用山区与坝子里的信息差,进行买卖牲畜的生意然后就开始了父亲与爷爷奔波于山区与坝子的故事,他们早出晚归,奔波不同地方,当时没有车全靠途步。白天买牛羊,晚上连夜赶牛羊返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几年的奋斗改善了家庭的一点点生活。照爷爷的话说就是能活了。这一段家史算是我家的稳定期。
父亲28岁那一年,仿佛是上天的眷顾,父亲得到了他的幸运女神。母亲算得上是我们家庭发展的关键人物。是我们家庭的中流砥柱。母亲的到来使家庭焕发的生机。母亲作为一个高中生。他指挥群家开始种植经济作物烟草。那以前我的家庭都是种植一些谷物根本赚不到钱。母亲利用国家对养殖的政策,开始从买卖牲畜到开始养殖牲畜过程。开始种植蔬菜和果树。开始大力开荒种植谷物。没几年的时间,在母亲的带领下,还完贷款。但随着粮食价格的下降,牲畜价格也发生了下降。家里发展也陷入了停滞不前,这一段时期算是我家的初发展期。
2000年,记得到来,我家也迎来了发展的春天。2002年,我的出生,仿佛给这个家庭带来了好运。那时正处于打工热,父母也决定等我一岁的时候外出务工。是因为在外出务工,彻底是我的家庭依靠农业改了穷命。母亲在外务工发现,种植这些农作物必须形成规模,才会有盈利。他们外出务工了几年,回到家里,母亲动员下,打了全村第一口井,父母租了地,准备种十亩烤烟,十多亩蔬菜,烟草是专卖的,计划经济。当时种植人员不多,合同很容易就得到了。但大规模种植这些作物,是需要经验和技术。几多亩烟草和蔬菜使我们一家人精疲力尽。但父母相信,只要付出了,就会有收获。第一年,仿佛是上天给我家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第一年没挣到一分钱。家庭陷入了死寂。我家这一年的劳动。成为了村里人谈笑的话题。因为农村人心中靠农业致富就是痴人说梦,农业只能让人吃饱饭。但父母不信,硬是又种了一年,依旧是起早趟黑,忙个不停,黝黑的皮肤成为了我们之家的一个标志。又到收获季节,这一年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