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态态系系统统向向心心力力与与离离心心力力的的演演变变
——基基于于小小米米生生态态链链的的纵纵向向案案例例研研究究
摘摘要要：：生态系统价值共稳定表象的背后蕴涵着向心力与离心力的持续张力。生态主导者和参与者之间的互补性是价值
共的基础，也是系统向心力的主要来源。但生态成员之间的关系并不总是同声同气，可能随着双方资源基础、战略和身份
诉求的变化而经历摩擦和震荡，由此带来离心力。生态主导者和参与者之间的动态互动如何引致系统向心力与离心力的演
变，对这一过程性问题的回答有助于洞悉生态系统价值共稳定性背后的规律。本文以小米生态链作为纵向案例开展过程研
究，借助因果反馈环刻画生态系统向心力与离心力的演变规律。研究显示，小米生态链经历向心力培育、离心力滋生、逆转
离心力为向心力三个阶段，生态各方在张力的演变中实现和谐共生。本文借鉴生态系统互补性和组织身份等相关研究，在跨
层分析中构建生态系统稳定性演变的过程模型，揭示向心力培育和增强机制、离心力滋生和应对机制，阐明这两种力量彼此
蕴含、相互转化的辩证性。本文丰富了关于生态系统向心力与离心力、价值共稳定性、组织身份等理论研究，为主导者维
持生态系统的稳定性、参与者发展自主品牌以及强化系统思维和辩证思维提供了实践启示。
关关键键词词：：生态主导者，生态参与者，价值共，向心力，离心力
一一、、引引言言
维持商业生态系统成员之间的和谐共生是整体系统实现稳定发展的关键要素，也是管理者面临的实践难题。基于彼此之
间的互补性，生态成员在共同专业化投资中产生持久、高强度的相依关系，通过价值共相互成就（Rietveldet
al.，2019；依绍华和梁威，2023），追求持续竞争优势（焦豪，2023）。然而，生态主导者和参与者的关系不是一成不
变的，而会随着双方资源基础、战略目标和身份诉求的变化而产生摩擦、冲突和震荡（Ungureanuetal.，2020；郭艳婷
等，2021），这些负面效应会影响生态系统价值共的稳定性。现有生态治理文献虽然有关注生态系统成员之间的摩擦和
张力，如不合理的价值分配和治理规则（郭艳婷等，2021）、控制和自主以及集体和个体等悖论（Warehamet
al.，2014）、生态参与者面临的互补和依赖困境（王节祥等，2021a），但是缺乏对生态系统成员关系的长期追踪，也没
有将这一关系中产生的震荡和生态系统价值共的稳定性关联起来，导致对生态系统成员的关系轨迹演变以及生态系统如何
维持在稳定的“和谐域”中缺乏足够的认知。
现有关于生态系统稳定性的研究主要关注影响稳定性的外力作用（Azzametal.，2017；宋华等，2022），并未对影
响稳定性的系统内在张力给予足够重视。生态系统成员之间的互补性是彼此之间合作的基础，然而其合作过程还会因不合理
的价值分配、身份诉求的变化而受阻（Dattéeetal.，2022）。现有文献对前者关注较多，而忽略了后者对价值共稳定
性的影响。随着参与者的成长，其不再停留于作为生态系统一般成员的单一身份，转向通过自主品牌建设来谋求自身的高质
量发展。这时，参与者可能会发现价值共负面影响其自主品牌搭建，因此面临组织身份遮蔽等困扰（Dattéeet
al.，2022）。例如，一些参与小米生态链的初企业反映，米家产品（即小米与生态链企业一起共、在“米家”平台销售
的产品，简称为“米家产品”或“共产品”）主要突显了小米的品牌，自身的品牌和身份被遮挡。为此，一些生态链企业产生
了“单飞”“去小米化”的想法。生态互补的正面效应促进生态主导者和参与者的价值共，然而，生态互补的负面效应也带来
了二者之间的摩擦，因而滋生出离心力。随着生态主导者和参与者合作的持续进行，生态互补正面与负面效应相互交织，带
来了向心力和离心力的变化。为使生态系统维持在稳定的和谐域中（Dattéeetal.，2022），无论是生态主导者还是一般
的参与者，都需要了解所处系统的向心力和离心力是如何演变的，在洞悉生态系统运行整体规律的基础上适时施加控制。
olgerssonetal.（2022）将向心力和离心力概念引入生态系统的研究之中，为本文从生态系统成员间关系的角度分
析生态系统稳定性提供了启发。不同于其进行的宏观层面的静态对比分析，本文着眼于微观层面的关系探究，聚焦存在于生
态主导者和参与者之间的向心力和离心力，并将向心力定义为生态系统内蕴的推动参与者与主导者进行紧密合作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