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国韵;;;东方国韵;东方国韵;只是想知道这是什么,它要获得的是关于对象的知识。;;;人面对物,物的形象性脱离其他属性而呈现出来,是人用审美态度去看的结果。在西方美学中,这审美态度最典型的体现就是布洛(EdwardBullough)的心理距离说。在审美现象中,距离使人自动产生心理上的区分,把审美态度与其他态度区分开来,转成审美主体。“心理距离”一词,强调了主体方面,在审美心理学流派中,被认为是纯心理的内容,但它实际上包含了主客体两个方面的内容:主体的心理距离,其目的是朝向客体的,即朝向客体的形象性呈现。
现象学美学,使用“加括号”和“悬搁”就兼顾到主客体两个方面,既表达了与心理距离相同的思想,又对之有所修正。;对于中国虚实-关联型美学来讲,审美态度和属性与非审美态度和属性,不是一种加括号和悬搁的“在或者不在”,而是同时存在的虚实互动关系。中国美学主体心理的多种态度和客体具有的多种属性,是以一种虚实显隐的方式存在与活动,而不是如西方美学那样,以一种排除和专门的方式存在与活动。李渔《闲情偶寄》说:“若能实具一段闲情、一双慧眼,则过目之物尽是画图,入耳之声无非诗料。”这里的“闲情”“慧眼”即审美之情和审美之眼,运用它们去看待外物,则外物都以审美方式呈现,具有与绘画、音乐一样的效果。但不是以排除、悬搁、加括号的方式进行的,而是以虚实显隐的整体结构方式进行的。没有距离、悬搁、加括号的意思在其中,唯有天然的气韵生动。;印度美学运用了rasantarya这个概念,词义类似于“心理距离”。但在是-变-幻-空型思维中,rasantarya在让作为个我的主体进入审美的同时,通过个我在审美中的一系列运作,让个我启悟到自己内心的大我,并仰盼宇宙本体之梵。印度美学强调的是,人在现实中进行审美转换而进入审美活动,是一种在本质上提升自己的活动,认识到自身在幻相世界中的有限性的一面,而朝向人本身具有的人的本质和世界本身具有的世界本质的提升。有了印度是-变-幻-空型美学的提醒,同样可以在西方美学和中国美学中发现这一内有的意义。;综合中、西、印美学,对现实审美的初段,可以总结如下:主体通过态度转换,与认识、功利等态度拉开距离,只突出审美态度而成为审美主体,客体在主体态度的转变中,知识、功利等属性隐退起来,只以审美属性即物体的形象性出现,现实审美由此开始发生。可以是主体转变在先,也可以是客体转变在先,无论哪方面在先,都一定会引导另一方面发生转变,产生主客体的同步。倘若一方面转变而另一方面不变,转变的一方面就会退回到非审美状态。一旦转变都发生了,理论就可描述为:
美=客体形象+主体的美感
美感=客体的美+主体的快感
关于主体与客体都进入审美之后的内容,西方实体-区分型美学强调了主体美感和客体之美的实体的一面;中国虚实-关联型美学彰显了两点,一是主体的美感与其他方面之感同客体的美与其他方面之属性进行着虚实转换和显隐互动,二是主体的美感与客体的美同相关他物和整个天地有虚实显隐互动的一面;印度是-变-幻-空型美学尤其指出了主客互动中,主体与客体的双向提升,即从个我到梵-我、从一物到天地、从现象到本质的升华。;心理距离思想在中、西、印美学之互动互鉴中的基本结构,如图所示:
;;;印度美学谈同一问题,用的是境(viaya)的理论,但不仅仅是从主体心理讲,更是从主客体互动讲。在心理距离加括号呈现的基础上,客体之物的呈现,不是呈现给其他物,而是呈现给人,客体之物的六种属性,即色、声、嗅、味、触、法,是在人的六根即眼、耳、鼻、舌、身、意的关注中呈现的。按印度思想,物的六种属性是在时间中不断变化的,因此名为尘;人的六种认识感观内在于人,相对固定,因此名为根。
六尘在六根中的呈现,称为六境。境是人与物互动结合的产物。眼与色结成视觉之境,耳与声结成听觉之境,其余照此类推。六性是人的六根因这一时刻的聚合而形成一个暂时的幻相整体(类似于克罗齐的直觉)。人在境中对物所感的,只是人能够感受到的东西(不是全部);物在境中呈现的,只是人的六根能使之呈现的东西(不是全部)。;;中国虚实-关联型美学强调,与审美不同的知识、功利等其他属性,不是要被绝对地排除,而是与审美属性在一种虚实显隐的关联中以虚的、隐的形式存在,虽然不见、不显,但一直以隐的方式关联着,一旦有需要,就会随时加入进来。这种非审美因素的加入,不但不会破坏美感,反而会增强美感。中国美学的这种思想建立在世界的整体性上,这个整体在本质上不可以用区分型切割方式去看待,而要由气化万物而来的气的整体关联去认识。有了中国虚实-关联型思想的补充,对直觉形象的认识会更接近审美的实际。;其一,客体物象包括芭蕉与雨的契合,构成客体的整体形象。;;;(一)完形论;一是分离方式。一处风景,房、树、路、人、天空等,本来是在主体以视觉为主的知觉中,以焦点透视和散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