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茨·莫斯坦·马克斯,1946年编著《公共行政要素》表明了一种新的意识:通常表现为价值中立的“政治”实际上是充满价值的“行政”。公共行政不能以任何方式从政治中独立地分离出来。今天,我们日益认识到,政治和行政领域不可能完全分离,而是一种连续体,彼此处于连续体的两端。第30页,共81页,星期日,2025年,2月5日一种更为基本的论点:认为公共行政学科没有所谓的“原则”存在。西蒙(HerbertSimon)1947年出版的《行政行为:对行政组织中决策过程的研究》。书中所表现的理性力量使西蒙获得了1978年的诺贝尔经济学奖。西蒙精辟地指出,对每一个行政“原则”都有一个逆反原则,即康德所谓“二律背反”,因此使得整个原则理念变得毫无意义。第31页,共81页,星期日,2025年,2月5日例如:传统的公共行政认为如果命令能够有效地得到沟通和贯彻,“控制幅度”必须要狭窄,否则命令沟通被曲解的可能性就增大,使控制越来越无效并且松散。一个遵循狭窄控制幅度原则的组织就会呈现出“金字塔型”的组织结构。然而,另一个原则:如果组织要最大化地有效沟通和减少歪曲(以便增强反应和控制),那么应该有尽可能少的层级,也就是要求扁平的科层结构。这个原则背后的逻辑是,越少的人在科层制里自上或自下传递信息,那么信息到达指定地方相对来讲就越不可能受到改变或曲解。在这一点上,这个原则也是合理的。很明显,这两个原则是互相矛盾的,所以根据定义,它们不能称之为原则。第32页,共81页,星期日,2025年,2月5日西蒙公共行政的新范式:有两种类型的公共行政学者能够和谐地工作并相互促进:一类是关心“纯粹的行政科学”,并“完全以社会心理学为理论基础”;另一类是关注“制定公共政策”。的确,后一类视野范围更大。——公共行政回到了政治科学温暖的怀抱。第33页,共81页,星期日,2025年,2月5日3.作为政治学的公共行政时期公共行政学界定的第三个阶段(1950-1970)很大程度上是重建政治科学和公共行政之间的联系,这种建构的结果剔除了公共行政学科领域的基本专业知识。这样一来,公共行政学科变成了政治科学的一个次领域,甚至是政治科学的同义语,公共行政学者也变成了政治学家族里的“二等公民”。第34页,共81页,星期日,2025年,2月5日政治科学身为公共行政的母学科,明显地对该领域有着深远的影响。美国政治科学的基本信念,如民主的价值、多元主义政体、政治参与、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以及正当过程等,继续影响着甚至是思想最独立的公共行政学者。政治科学奠定了公共行政的哲学基础和规范,即民主体制中官僚体制的存在不是为统治者服务的,而是为被统治者服务的。第35页,共81页,星期日,2025年,2月5日但是,除了提供民主价值的基础外,政治科学过去和现在对公共行政人员的教育都缺乏效用。政治科学培养了对公共行政的“价值性理解”,而公共行政领域自身则训练了“知识性行动”,它们根本属于不同的认识论范畴。第36页,共81页,星期日,2025年,2月5日4.作为管理学的公共行政时期作为管理学的公共行政(1956-1970)与作为政治学的公共行政差不多是同时出现的。一是由于公共行政在一些政治学系的“二等公民”地位,迫使一些公共行政学者开始寻求替代途径。一是来自美国工商学院的发展,促进了管理学可选择范式的增多。第37页,共81页,星期日,2025年,2月5日1956年,《行政科学季刊》由公共行政学者创建。其前提假设就是公共的、工商的和组织的行政并无区别,行政就是管理。20世纪50年代末到70年代初,逐渐在公共行政学界、工商管理界流行。在管理学范式当中,公共行政是在管理学这一“更大的”概念范畴里失去了它原有的认同和独特性,它只不过是更大领域中的亚领域。第38页,共81页,星期日,2025年,2月5日管理学对公共行政的影响是比较积极的。部分原因在于管理学加入公共行政的培育时,公共行政已经开始了青年期。不像政治科学,管理学与公共行政没有血缘关系;结果,公共行政更加独立,并且拥有自己发展的空间。如果说政治科学对待公共行政时常像是虐待的父母,那么管理学在其家庭里对待公共行政则像是心不在焉的婶母,绝不肯定谁应该在哪个房间住,并且经常忘记提供饭菜。第39页,共81页,星期日,2025年,2月5日管理范式一个清晰的影响是推动公共行政学者开始反思公共行政的“公共性’,真正意味着什么。斯坦利·I·本(StanleyI.Benn)和杰拉尔德·F·高斯(GeraldF.Gaus)主张社会的公共性和私人性有三个维度:行为者(Agency)、利益(Interest)可进人性(Ac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