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贸易）东盟与中国日
本贸易一体化
东盟和中国、日本贸易壹体化
及对东亚权力结构的影响
岳健勇
本文已载于2005年7月5日出版的《凤凰周刊》第19期（总188期）。发表时内容有
所删节，文章的标题更改为“东亚贸易壹体化的政经解读”。
http:///phoenixtv/72949323737858048601322.shtml
冷战结束后，经济全球化开始迅猛发展，全球化扩张速度之快，规模之大，为历
史上所罕见。区域经济壹体化也于20世纪90年代初蓬勃发展，其主要形式是自
由贸易区。东亚地区的贸易壹体化起步较晚，90年代末，中国大陆、日本、韩国、
东盟和台湾加快了相互之间及和区域外的国家贸易壹体化谈判的步伐。这种贸易
壹体化究竟意味着什么？东盟和中国及日本建立自由贸易区的前景如何？贸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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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体化将会改变东亚地区的权力结构吗？
对东盟分别和中日俩大国建立自由贸易区的政治经济涵义的分析，将建立于俩个
假设之上：第壹，全球化是美国保持霸权地位和经济优势的战略工具；第二，区
域化且不是全球化的障碍，而是全球化的过渡阶段。文章的结论是，通过自由贸
易区而加深的经济上的相互依存，且不会改变东亚传统的地缘政治格局。
于全球化背景下东盟和中日贸易壹体化的实质
20世纪60年代末，东南亚国家经济开始起飞，这和美国于远东的冷战战略有着
密切的关系。于美国的战略设计中，日本担负着向东南亚国家输出资本和技术的
关键角色。同时，美国始终保持对日本的军事遏制以及对东南亚国家的安全承诺，
使得日本无法再重建排外性的“大东亚共荣圈”，从而减轻了东南亚国家对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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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疑虑，放手接受日本的技术和投资。日本和东南亚国家之间遂形成了垂直分
工的经济合作关系。
二战后日本经济飞速发展，及至70年代末，日本已成为世界第二经济大国，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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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的流行见法认为，未来将形成日本和美国的“双霸权”（bigemony）。日本和
美国之间的经济摩擦也不断加剧，终于于80年代中期于美国演变为强烈的排日
风潮（Japan-bashing）。可是，日美经济关系的紧张且没有导致双方战略同盟关
系的破裂，因为这“于经济上是不可能的，军事上是不现实的，政治上是不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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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的”。1989年冷战结束后，美国开始恢复经济活力，且于随后的以信息技术
为主导的全球产业革命中遥遥领先，取得了极大的竞争优势。经济全球化于信息
技术和主要发生于发达国家的全球产业革命的推动下获得了空前的发展，其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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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广度为世界历史上所罕见。苏联的崩溃和经济全球化的迅速发展再次燃起了
美国于二战结束之初曾试图构建的、以规则为基础的“全球自由经济体制”的热
情。作为经济全球化的规则制定者、监护者和整合者，美国得以更加有效地主导
国际政治经济。因此，经济全球化对于美国利益攸关，符合美国于后冷战时代的
战略利益，美国绝不会支持排他性的区域经济组织；美国所能接受和支持的区域
经济壹体化，只能作为日益全球化的世界经济体系中壹种开放性的特殊安排。任
何分割全球市场的行为均将被视作是对美国霸权的威胁，因而必然会遭到美国的
激烈反对。
于世界经济迅速全球化的同时，区域经济合作蓬勃发展，迄今已有近200个自由
贸易区宣告成立。美国也建立了区域贸易集团——北美自由贸易区（NAFTA），以
对抗欧盟。那么，经济的区域化是否偏离了全球化的轨道呢？
首先，欧盟是区域经济壹体化最成功的范例，但欧盟本身被广泛认为是经济全球
化的至关重要的推动者而非阻碍者，而且，“于欧洲和美国之间发生的全球化于
速度和深度上要超过任何其他俩大洲之间的全球化”，从而使这俩个世界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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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体之间的关系“更加紧密和相互依赖”。其二，大多数区域经济集团采用自
由贸易区的形式，这是最低层次的经济壹体化。原则上，自由贸易区必须遵守世
界贸易组织（WTO）的规则，而“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