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理论问题
《《生产力研究生产力研究》》No.13.2009No.13.2009
小农生产方式及相关概念辨义
———马克思、恩格斯著作语境
文东升
（广西大学政治学院，广西南宁530004）
【摘要】小生产小生产方式小农小农经济和小农生产方式是一组马克思恩格斯著作中论述农业农民问题
、、、、
的主题概念正确把握它们在马克思恩格斯著作语境中的准确涵义是理解马克思主义农业改造理论的入口文章拟
，、，。
对上述概念作一次初步的辨义揭示它们在马克思恩格斯著作中的特定涵义
，、。
【关键词】小生产；小生产方式；小农；小农经济；小农生产方式
【中图分类号】F014.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4-2768（2009）13-0014-03
改革开放以来，由于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实施，重建了本主义的大生产将把他们那无力的过时的小生产压碎，正如火
小农家庭经济，引发了对马克思车把独轮手推车压碎一样是毫无问题的[2]
、恩格斯关于小农改造理论的。”在这里恩格斯将它
再争论。从争论各方对马克思、恩格斯改造小农理论的描述和定位是“无力的过时的”生产方式（即落后的生产方式），但是，
分析中，笔者发现学者们之间之所以出现相异甚至相反的观马克思、恩格斯并非认为小生产天然就是落后生产方式。马克
点，其中与他们对马克思、恩格斯著作中概念理解不一有着很思在《资本论》中，对自耕农的小块土地耕作制所作的历史分
大的关联。为此，本人认为只有对这些概念进行必要的辨义，才析，就充分肯定其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产生前的历史合理性，
能把握各学者争论的焦点和实质，才能准确地理解马克思主义称它的土地所有权是当时“最正常的形式”、“最有利的条件”，
农业改造理论之实质。是“农业本身发展的一个必要的过渡点”。[3]可见，马克思、恩格
一、小生产、小农、小农经济斯对“小生产”、“小生产者”概念的使用，更多的应是指规模。在
小生产、小农、小农经济、个体农民经济，这是一组意义相他们的视野里“小生产”、“小生产者”比小农及其生产方式的外
关或相近的概念，目前学术界对它们的运用往往很少作严格的延更为宽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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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分，交叉、模糊使用在许多著作和论述中存在。因各自语境—小农，英文是Smallpeasant，这一词来自于法语paysan
不同，虽说各学者的使用都无可厚非，但马克思、恩格斯在他们（即“下层人、土包子”和“乡巴佬”的意思），现代英文是指“非英
语国家的自耕农或佃农”。经济学上指居住在乡村并在土地上
的著作中，这些概念的使用还是有差别的。
——工作的人。有时在较为狭窄意义上用来指小农民（佃户或小自
—小生产，即小规模的生产经营。相对大规模生产经营
耕农），而不是指农民劳动者或很大的地主[4]
而言，小生产是指投入少，产出少的生产经营。“小”是相对“大”。恩格斯在《法德农
而言，因而不同的时期、不同的行业、甚至在不同的地域，衡量民问题》一文中，用中农和大农与它相区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