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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蛇

奶奶临终前叮嘱我千万别碰祖传的那幅「百鬼夜行」刺绣。

我没忍住好奇，深夜掀开红布瞥了一眼。

丝线缝制的百鬼眼睛竟然在黑暗中齐齐转动，盯得我脊背发凉。

第二天全村鸡犬不宁，老人说这是「阴绣活了过来」。

九十岁的姑婆颤巍巍端来一碗黑狗血：

「要想活命，就把它喝下去，然后在寅时三刻把那幅刺绣...」

奶奶咽气前，枯瘦得像段老柴火的手指死死抠着我的腕子，指甲陷进肉里，带着一种将死之人不该有的力气。她浑浊的眼珠直勾勾瞪着我，嘴唇哆嗦，气若游丝，却每一个字都砸在我心口上：“囡囡……那幅‘百鬼’……那幅挂在东屋梁下的‘百鬼夜行’……红布……千万……千万不能掀！记牢了！打死都不能碰！”

她反复念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