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博文的有趣故事
救命!我的学霸人设崩在了高考前
距离高考还有30天,我发现我能看见别人的情绪颜色。班主任的焦虑是猩红色的,像血一样弥漫整个教室。同桌暗恋我的心情是粉紫色,在她靠近时炸成烟花。而全校第一的姚博文——他周围没有任何颜色。直到那天他凑近我耳边说:“你也能看见对不对?我们是被选中的观察者。”“但你要小心,情绪越鲜艳的人…死得越快。”
倒数三十天的钟声,是以班主任老孙踏进教室时带来的那股几乎凝成实质的压抑为起始的。
粉笔灰在清晨惨白的光线里浮沉,本该是寻常的冲刺誓师大会动员,可今天不一样。一种无形的、黏稠的东西裹住了高三(七)班每一个人,空气骤然沉重,吸气都带着铁锈般的滞涩感。林晚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昨夜刷题到凌晨两点的后遗症还在,她以为是低血糖导致的视野模糊。
直到她抬起眼,看清了站在讲台上的老孙。
然后,整个世界在她眼前轰然变调。
一片猩红,浓稠得如同泼洒开的血,从老孙佝偻的身体里疯狂蔓延出来,淹没了讲台,吞噬了前几排的课桌,并且还在不断扩散。那红色不透明,却扭曲了光线,让身处其中的老孙面目都有些模糊不清,只有他那因过度用力而泛白的指关节,以及比平时急促十倍的、近乎咆哮的训话声,穿透这片血色帷幕,砸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最后三十天!咬碎了牙也得给我挺过去!人生在此一搏!”
声音嘶哑,带着破音。
林晚僵在座位上,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这不是幻觉。那猩红带着温度,灼烧着她的视网膜,更伴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焦虑感,蛮横地往她每一个毛孔里钻。她下意识猛地闭上眼,再睁开。
血色依旧。甚至更浓郁了些。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她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看向四周,然后呼吸彻底停滞。
世界不再是原来的世界。
前桌那个总爱偷偷看小说的男生,头顶盘旋着一团浑浊的、灰褐色的雾气,代表着厌倦与逃避;他旁边埋头疾书的女生,周身笼罩着淡黄色的光晕,那是专注,却也夹杂着一丝不稳的震颤,显露出疲惫。左侧过道那边,两个男生趁着老孙转身孙转身板书飞快交换着小纸条,他们之间流动着短促的、明蓝色的电弧,是紧张中的小默契与友情……
色彩,各种各样的色彩,从每一个同学身上散发出来,交织、碰撞、弥散,将原本单调的教室渲染成一个光怪陆离、却又无比真实的情绪万花筒。恐慌扼住了林晚的喉咙。她低头看自己的手,苍白,没有异常的色彩。
这不是梦。她能看见情绪的颜色。
一整天,林晚都处在浑浑噩噩的状态。老师的讲课声,同学的翻书声,都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由色彩构成的毛玻璃。她不敢直视任何人,生怕自己的目光会惊扰那些无声流淌的情绪。课间操时,整个操场更是成了色彩的海洋,数千种不同的情绪光谱在她眼前展开,绚烂,却也令人头晕目眩。
她试着去理解这些颜色:愤怒是炽烈的火红,悲伤是沉郁的深蓝,愉悦是明亮的鹅黄,嫉妒是粘稠的墨绿……大多数人的情绪并非单一,而是混杂的色块,如同打翻的调色盘。
在这片纷乱的色彩洪流中,唯一让她感到片刻宁静的,是她同桌苏晓身上散发出的、暖暖的橙粉色。当苏晓把一块巧克力递过来,小声说“晚晚,你脸色不好,吃点东西”时,那圈橙粉色柔和地荡漾开,驱散了少许林晚心头的心头的寒意。
然而,这种新“能力”带来的更多是困扰。比如,她清楚地“看到”后排”后排那个体育委员对她投来的、一闪即逝的亮黄色好感光芒,这让她之后每次与他必要的对话都变得尴尬无比。
就在她被这突如其来的感知搅得心神不宁时,她注意到了姚博文。
姚博文是谁?是学校的神话,是每次大考都能甩开第二名二三十分的学神,是所有老师眼中的清北苗子,是(七)班乃至全校的一个符号,象征着完美与遥不可及。他永远坐在教室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安静地看书或做题,仿佛周遭一切的喧嚣都与他无关。
此刻,在那一片被老孙的猩红焦虑和其他同学杂乱色彩充斥的教室里,姚博文的周围,是一片绝对的真空。
没有颜色。
一丝一毫都没有。
他就坐在那里,窗外的光照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他握着笔的手指修长干净,翻动书页的动作流畅自然。可他身周的空间,是透明的,是未被任何情绪色彩沾染的“无”。像一个黑洞,沉默地吸纳着所有投向他的目光,却不反射出任何一点情绪的波光。
林晚的心跳漏了一拍。这不正常。在这个突然被色彩定义的世界里,绝对的无色,比最浓烈癫狂的颜色更让人心悸。
她开始不由自主地观察他。无论是模拟考发榜时他毫无悬念地名列第一,还是老师在课堂上用最难的问题点名问他,抑或是课间有大胆的女生红着脸去向他请教问题……任何时候,任何情境下,姚博文的周身,始终维持着那片绝对的澄澈与空洞。
他没有情绪吗?林晚不信。人怎么可能没有情绪?除非……他不是人?这个荒诞的念头让她自己都觉得可笑。又或者,他和自己一样?也能看见这些颜色?所以才能如此完美地控制甚至隐藏自己的情绪?
这个猜测一旦升起,就像藤蔓一样缠绕住她的思绪。
机会在一个周三的下午降临。物理老师拖堂讲了十分钟,下课铃响后,教室里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