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海蒂·哈特曼女性主义马克思主义思想研究
女性解放问题一直以来都是女性主义者们目光投放的焦点。海蒂·哈特曼
（HeidiHartmann）（下文简称哈特曼）作为女性主义马克思主义的重要代表人
物，终始不渝献身于女性解放事业，在理论与现实的碰撞中逐渐形成了独具特色
的女性主义马克思主义思想。
哈特曼女性主义的马克思主义思想内容颇丰，涉及经济、阶级、政治、文化
等多重视角，涵盖父权制理论、性别分工理论、二元制理论、女性解放理论等多
维主题。哈特曼女性主义思想的独到之处在于以历史唯物主义分析法和激进女性
主义父权分析法为依托开创性地形成了一种马克思主义分析的新方向，以独特的
性别视角拓展了研究女性问题的维度，以阶级的分析方法探析父权制下的男性共
谋，以历史的分析方法详察资本主义社会下妇女受压迫的惨境，最终提供了实现
女性解放的新路径，同时也给马克思主义关于女性问题的分析提供了“性别”维
度。哈特曼女性主义思想中蕴含的独到的见解和新颖的视点仍是至今女性解放事
业上浓墨重彩的一笔，为理解哈特曼本人的女性理论、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女
性思想乃至于整个西方的马克思主义女性主义观点提供了不可或缺的重要线索，
同时对于把握和解决当代女性问题打开了一扇指引之窗。基于此，本论文在运用
文献分析、历史分析及辩证分析三种研究方法的基础之上，试图搭建一个全面、
系统、完整的女性主义马克思主义思想架构，以期为女性解放发展事业略尽微薄
之力。
第一，系统梳理并探讨了哈特曼女性主义马克思主义思想生发的时代背景和
理论渊源。一方面，界定哈特曼生活的时代是历经二战后社会环境的变化导致大
量女性群体涌入劳动力市场，西方民主运动蓬勃发展，女权运动崛起的时代。另
一方面，分析指出哈特曼在批判性继承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朱丽叶·米切尔
等学者有关女性思想的基础上，形成了自己别具一格的女性主义思想。第二，重
点论述了哈特曼女性主义马克思主义思想的主要内容。哈特曼首先对传统马克思
主义和激进女性主义有关女性问题的分析进行了反思批判，指出二者在女性问题
上分别存在性别盲点和历史盲点。在此基础上，哈特曼认为，一方面应该引入一
个能够同阶级概念相并列的性别概念，即“父权制”，另一方面应该将父权制置
I
放于现实的物质基础之上来切入对女性受压迫困境的分析，所以哈特曼同时强调
性别分工是父权制现实的物质基础。随后，哈特曼继续探讨了父权与资本相遇后
的一系列协作伙伴关系的表现，揭示了女性受压迫的屈从地位正是这二元机制交
互作用的结果。最后，哈特曼针对女性面临的一系列受压迫问题，提出了女性解
放的新路径。第三，总体评价了哈特曼女性主义马克思主义思想的理论价值和局
限。哈特曼的女性主义思想拓宽了马克思主义的研究视域，丰富了女性主义理论
的内容，超越了激进女性主义的“生理”局限。但同时，哈特曼将马克思主义和
激进女性主义分别归为性别盲和历史盲以及主张将父权作为一种完全独立于资
本之外的制度等观点，无疑是对马克思主义关于女性问题的理解过于狭隘化，对
历史唯物主义存在偏离，对女性受压迫的某些认识过于薄弱。
关键词：
哈特曼，父权制，性别分工，二元制，女性解放
II
Abstract
TheResearchonMarxistThoughtofHeidiHartmannsFeminism
Theissueofwomensliberationhasalwaysbeenthefocusoffeministattention.
HeidiHartmann(hereinafterreferredtoasHartmann),asanimportantrepresentative
offeministMarxism,hasalwaysbeendevotedtothecauseofwomensliberation,and
graduallyformedauniquefeministMarxistthought